“可否具体？”林奕再问。
小妖歪着脑袋，固执的说道：“失神差可拟。”
林奕又问：“可否再具体？”
这时，小妖脸几乎都红到耳根了，支支吾吾许久，才从樱桃小嘴中轻声道出了一句话。
“哪里都是你……”
气氛凝固。
渐渐地，茶冷了，人惆了。
林奕认真地盯着小妖的眼睛，自嘲地摇了摇头，说道：“你之道心，因我而乱，是为罪。”
“才不是！”
小妖反驳，昂起脑袋十分固执的说道：“师兄无罪，有罪之物乃是我心，是我……是我不该……”
林奕苦笑摇头：“若回头，今夜之事、之谈，我可当做没有发生过。”
“我不曾悔！”
小妖急眼了，站起身说道：“师兄之剑，被我视为漫长道路的一盏明灯，自从三月前领略了师兄剑意风采，惊为无双，世间一绝，那刻起，小妖便知，这辈子都要死在师兄手中了，甘愿化作一团腐朽烂泥，宁做春去冬来之鸟，只求能跟随在师兄身后，为师兄披荆斩棘！”
她有这个资本。
在技巧上造诣如此罕见的剑修，林奕不用想便知，小妖定然是剑院系里被看重的潜力天才。
或许，她将来取得的成就，不见得会比林奕低！
“小妖，且听师兄肺腑言。”
林奕惆怅难解，难得地点燃了一根皱巴巴的烟，狠狠地吸了一口，说道：“师兄是有家室之人，男女之事早已抛在脑后，如今师兄有很多事情要做，情感只会成为道路上的绊脚石，且不说师兄不会再娶，也不会再纳妾，更为难听一点……师兄……对你无感。”
啪嗒——！
茶杯跌落在地，打碎成片，满地热水混迹茶叶。
“莫非，林师兄当真如此绝情？”小妖眼中嗜着热泪。
面对一个情犊初开的少女，林奕实在生不起任何非念，婉拒不成，只能如此快刀斩乱麻。
“好……”
凝视林奕冷漠的眼眸，小妖读出了答案。
她咬着嘴唇，颤声道：“即日起，小妖不会再来打扰师兄，永远忘掉，曾有个在排名战中大放异彩的林奕，出现过小妖的道路之中……别过！”
语落，少女走了。
除了泪珠，什么都没留下。
青石板上的热茶，渐渐凝寒，林奕久久不语，只是不断地抽着卷烟。
黑寂中，唯有香烟的一缕小火光，忽明忽暗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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