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92章 终局
空气震荡间一个身影突兀显现，非常‘配合’地朝王志飞去，被后者一把捏住咽部。相貌与之前刺猬头少年有几分相近，但年龄更大的男子咬牙切齿扭动着身躯，顺势一拳朝王志太阳穴轰去。
速度快至肉眼难辨，力道更是掀起劲风，可惜在提督眼中，这样的攻击委实构不成太大威胁。“之前你说你是四天王里最弱的，我还以为你想扮猪吃虎。不过看现在这样，其他人不好说，起码伊藤诚比你要强---”
“闭嘴！”没人喜欢被贬低，尤其是像上条当麻这样位居穿越者军团高层的精英人士。眼看拳头被王志紧紧攥住，他脸上闪过一丝狠辣，四周雾气很快蠕动起来，化作一个个看不清面目的人形。
微微眯起双眼，王志胸口的十字架变得更加耀眼，正欲施救的幻象们，很快像沸水中的冰块那样瞬间熔化。受制的穿越者瞪大双眼还未及反应，就被提督整个人重重摁在地上，后脑勺传来的剧痛，甚至让他‘抽身而退’的尝试都停滞了片刻。
松懈不过眨眼功夫，但对王志已经足够。掐住上条当麻喉咙的手迅速收紧，空不出手的提督上身微微后仰，接着一记头槌直接砸在对方脑门上。些许的头痛与震荡，反倒激起了内心的凶性。发动了血之狂暴, 运用噬魂之手锁住上条当麻的王志双眼彻底变成猩红色, 重复着仰头--重砸---再仰头的过程。
“玩弄别人的内心很有趣是吧~”
“操纵别人的意志很了不起是吧~”
“当年那个连能力都没觉醒，就敢面对亚雷斯塔的热血少年哪去了？信誓旦旦‘我会守护好那个世界’的男子汉哪去了？”
“伊藤诚屈从于下体我不意外，桐人备受冷遇走上歧途也情有可原。你呢，你又有什么苦衷？”
每问一句, 紧接着就是一记头槌。等王志头破血流暂告一段落时, 躺在地上的青年就像刚在拳击台挨了顿毒打，整张脸变得破破烂烂。而听到对手的最后一个问题, 他原本低垂的手猛地抬起,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插进对方心窝！
表情平静地看着从创口处不断冒出的黑气，王志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吹了个口哨。在他记忆中, 《黑客帝国》里某位帅气的中年墨镜男, 也使过类似招数来‘复制’。“难怪能控制卡拉，原来你真变成病毒了呢...”
觉得自己胜券在握，刺猬头青年发出了桀桀的低沉笑声。“那又如何, 我获得了真正意义上的无敌！”挣脱了对方的禁锢，他另一只手也化作手刀插进了王志胸口里。“只要能吞噬你，我就会一跃成为四天王之首，到时哪怕是星大人，对我也会另眼相看！”
寂静无垠的精神力世界中, 回荡着穿越者阴谋得逞时肆无忌惮的狂笑声。王志面沉如水注视着依旧躺倒在地的对手，直到他笑声渐渐止息，这才长舒一口气捏住刺入身体的双手。“史密斯当年是怎么败给尼奥的，你忘了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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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告知十字架秘密的那一刻，列克星敦就隐约有了个猜测---爱丽丝是暗示她在某个关键节点，用精神力解除封印，帮王志摆脱困境。所以当她从那个神秘星灵处得知事情梗概后，毫不迟疑把自己全身精神力，都灌入了十字架中。情急之下的她, 甚至忽略了如果缺乏精神力, 自己很可能永远迷失在卡拉中的可能性。
幸运的是, 这一幕并未发生。将全部身心投入十字架，看到了许多秘闻的舰娘回过神时，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位于卡拉枢纽的殿堂中。不过相比之前的富丽堂皇, 此刻它已变得破败不堪，甚至有些摇摇欲坠。
都说‘相由心生’, 灵能网络控制枢纽的虚弱足以证明掌控者的狼狈，以及他内心的迷茫。一个懒驴打滚避过从天而降的光束, 上条当麻刚想操作幻象发动进攻, 却发现状态补满的阿拉德剑圣就像在青铜区里开小号的王者，手起刀落几下就把新的幻象全数斩杀。
“别走神，你是瞧不起我吗？”脚不沾地‘滑’到对方身边，王志使出三段斩同时‘很好心’地提醒道。无计可施的青年唯有再次后跳，避开迎面劈来的剑刃。
该死，为什么和当初计划的不一样！？看着越战越勇的女武神和提督，快要咬碎牙齿的上条当麻百思不得其解。按照计算，得到整个灵能网络支援后，他将具备等同、甚至凌驾世界意志的权能，别说是一个刚刚复活的神，哪怕妖怪贤者亲自到场，都未必能讨到好处。
但如今别说排除阻挠，取下拉克丝·克莱茵的首级，他甚至对能否将后者所保管的那份力量带回，都有点不自信。好在灵能网络大部分控制权仍掌握在自己这边，暂时倒未有生命之忧。
可恶，新人果然是新人，连植入病毒这么简单的事都完不成！心底埋怨着不在场的同伴，上条当麻心中暗暗叫苦。作为四天王里唯一一个精神力领域的专精者，抛弃肉体形式的他以牺牲正面作战能力为代价，换来了无往而不利的精神感染与控制技巧。多年来的耕耘，另原本习惯了独自行动的男子，打造出了一支庞大的奴隶军团，甚至对那些高阶穿越者的‘教化’，从计划到执行也大多出自他之手。
在战斗中，任何疏忽都足以致命。激射的血气加上从天而降的光束, 直接给顾此失彼的青年身体上开了个大口子，再度用十分狼狈的姿势避过提督后续施放的三段斩, 上条当麻阴沉着脸打算抽取更多力量疗伤兼召唤，却霎那间僵在了原地---他感到灵能网络正以极快的速度摆脱自己控制，甚至展现出毫不掩饰的敌意。
这怎么可能，卡拉的自主意识居然觉醒了？它不是除了创造者谁都不予理睬吗？满头雾水的上条当麻定睛一看，很快面如死灰：那位看起来很普通的女星灵坐在了宫殿中唯一完好的王座上，正从腹中取出一小块三角柱形状的装置。“异界来客，我记得你刚才对那个人类说这是死棋了对吧~”双眸射出幽蓝色光芒，星灵把手中之物朝半空丢去。“风水轮流转，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吧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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