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板见他拎了这么一条鱼出来,差点没笑出声,不过毕竟是老板,生意还是要做的。
“小兄弟,没事儿,开肉腺这个东西,全凭运气,可不是外表能决定的。要不要现开?”老板倒是很好心的安慰道。
“不用了,结账吧。”他不想当场就切,已经有些路过的人看到他手上的鱼在轻声嬉笑了,他可不想徒遭嘲笑。
“好嘞。”老板接过鱼打称。
“刚好一斤,照刚才说的八折一块六,再跟你抹一毛,一块五!还送你一个小鱼缸!”老板很是够意思,有是抹零头又是送鱼缸,向飞的心情这才稍微好些了。
将鱼缸放进一个厚实的黑色塑料袋,接过老板找的钱,向飞提着袋子,招呼老板一声,打算回家去。
回到家已经九点多了,因为没什么娱乐项目,父母两人给他留好门,早早的进了房间。
向飞悄悄摸摸的回到自己房间,又下楼到厨房找到案板和菜刀,回到房间,锁好门,准备开始。
虽然这条鱼得来的很意外,自己也没报很大希望能开出东西,但至少是自己第一次参与到与进化擦边的活动,就当积累了经验,买个教训。
向飞将案板端端正正的放在书桌上,菜刀放在案板上,鱼缸取出鱼来放到旁边。
然后,不知道怎么下手了。
虽然向飞家境不怎么好,可是父母却没让他受过什么苦,像这之类的事都没干过。
即便是他在渔场看的倒是很明白,真到自己下手的时候,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。
向飞稍微梳理了一下,决定先把鱼从鱼缸拿出来放到案板上。
这鱼真的很丑,顶着满身的疙瘩,半边鱼头上的眼珠乱转,倒是很悠闲。
向飞试探了半天才敢将手伸到水里,鼓起勇气去捉鱼。
丑鱼也没什么大动作,任由向飞对他上下其手,可它身上像是裹了一层涎水,滑滑溜溜,触感恶心,一捉即滑,根本拿捏不住。
向飞单手抓不住,只得用上双手,相互一扣,才稳稳困住它,慌忙将它放在案板上。
离了水的丑鱼比在鱼缸里活跃了些,不知道是不是缺水,尾巴有气无力的在案板上来回扫动,水珠溅的到处都是。
向飞握住刀,在它上身比划,想一刀切开,又觉得太过残忍,再想想渔场看到的,决定先不动刀,掏个鱼鳃再说。
他忍住恶心,翻弄着腻滑的丑鱼,给它摆了个合适的姿势,将唯一的一半脸对着自己,左手尽力摁住,右手手指抠向它的鱼鳃。
刚将鱼鳃撬开一点点缝隙,丑鱼便剧烈的挣扎起来,疯狂在向飞手心打挺,向飞差点按不住,连忙加大力量,咬着牙,右手飞快的将大拇指和食指伸进去探索。
手指所触之处一团柔软,再探却有些扎手,鱼本来就不大,它的鳃自然一捅到底,最里面,手指扫过,被一坨硬物阻住。
“有了!!”向飞心中狂跳,激动的捏住那坨硬物,轻轻地扯了出来。
向飞没时间关注它的死活,赶紧跑进厕所,在水龙头下冲洗起来。
一个青灰色的石子出现在手中,纹理粗糙,偶尔有小白光闪过。
虽然只是白级源腺,可向飞还是异常兴奋,兴冲冲的回到房间。
丑鱼已经入蠕动到了案板边,马上就快翻下书桌。
向飞连忙将它放在案板中间,正待继续下手,却愣住了。
丑鱼只有半边头,所以,也只有一个鳃。
异腺去哪儿掏?
向飞觉得有些晕乎,努力重温渔场的场景,鱼腹中的肉腺,都是成对出现,鳃中的,是一边一个,没有其他情况。
可是现在,这条只有半边鳃的丑鱼,一边出现了源腺,另一边藏异腺的鳃不翼而飞,最重要的是,它还活着!
向飞慢慢冷静下来,试图拼凑事实,假设这条鱼本来就长有一对肉腺,可是被其他鱼类吃掉了一半鱼头,异腺丢失,那么源腺还在,自然得以存活。
可是现在自己将源腺也取了出来,可它依旧没有死掉。
还有另外一种可能,那就是源腺是被吃掉半个头之后长的,因为没有只有一个鳃,所以只进化出了源腺,天生没有异腺。
向飞脑子有点迷糊了,毕竟他是个新手,上来就遇到这种摸不清头脑的情况,一时间有些不知道怎么处理。
可是他知道,这肯定是极为特殊的情况,但是现在刘迪已经走了,自己也不知道问谁。
他将鱼缸放在书桌靠里的位置,案板和菜刀悄悄放回厨房,然后洗去了一身腥臭,躺在床上,将那颗源腺翻来覆去观察。
向飞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运气是极好的,失误之下打的鱼居然能出肉腺,可是,事情却往着诡异的方向拐去。
他把玩着源腺,不停地盯着上面顺着纹理划过的白光,一股莫名的力量牵引着他,让他涌起想要一口吞掉它的冲动。
他猛的一惊,连忙挪开视线,且不说现在只有一颗源腺,就算还有一颗异腺在这,他也不敢直接服用。
照刘迪之前说的,以他的资质,没有调和剂的帮助,要么变成怪物,要么毫无作用白白浪费掉肉腺,何况现在就只有一颗源腺,就这么用了,恐怕得被能量活活撑死。
“哎,命运之子还差点欧气哦。”向飞叹道。
将源腺贴身收好,不再去想它,等以后再搜集到异腺和调和剂再说,现在最重要的,是好好复习,考上云大才是正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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