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建民对俞芳失踪是墨家做的事，保持沉默。
他内心也不认为墨家会如此卑劣，但顾家和墨家的恩怨，确实让俞芳受了不少苦。
墨家，绝对不能沾染。
谢宝铃听了这话，沉默下来，过了好一会儿才重新开口，“老俞，往事，伤心的不止你一个。”
说完，放开巴着门的手。
“我会再来看小涵。”
俞建民看着谢宝铃背转身的身影，看站她似乎在擦泪的动作，心里说不出的难受。
他女儿俞芳失踪，至今下落不明。
没有消息，还有一点点念想，想着，她说不定哪天就回来了。
而谢宝铃的女儿和外孙女……
他到现都记得，看见报纸新闻那刹那间的震惊。
谢宝铃的女儿林澜和外孙女墨瑶被虐杀的相片惨绝人寰。
幸好那份报纸很快被撤下，也幸好谢宝铃当时不在汉城，要不然看见女儿和外孙女那样子，绝对无法承受。
如果只是谢宝铃，他或许不会隐瞒小涵的身世，但小涵的父亲是墨卿，墨家的人。
他只能这样。
顾小冉把小涵放到外公怀里，“我去送送谢佬佬。”
顾小冉追上谢宝铃，“佬佬，我送你回去。”
“好。”谢宝铃为了小涵的事不被扬开，没让司机送，是自己打的士来的。
顾小冉见她刚用丝帕抹了眼泪，眼圈通红，小声道：“佬佬，我外公脾气大一点，其实心不坏，您别往心里去。”
谢宝铃深吸了口，让自己平静下来，收起真丝手帕，勉强地笑了一下，“我哪里会和他一般见识。”
“那我就放心了。”顾小冉见气氛有些沉闷，岔开话题，“佬佬以前认识我外公啊？”
“嗯。”
“怎么认识的？”
“我小时候，身体不好。家里老人请人给我算了一命，说十六岁以前要养在乡下，才能养得活，于是我爹娘就把我送去乡下的亲戚家。我被送去乡下的时候，才几个月大，一直以为亲戚家就是我家，而我的养父养母就是我的亲爹亲娘。你外公家是我们亲戚的邻居，他也以为我是那家的孩子。”
“哦，原来佬佬和我外公是青梅竹马呀。”
“村里那么多孩子，都是青梅竹马呀？”谢宝铃嘴里这么说，脸却红了。
“那么多孩子，佬佬怎么就看上了我外公呢？”刚才谢宝铃的那句，‘是你把我踹了’赤果果的奸情呀。
“鬼迷了心窍呗。”
“佬佬这么一个大美人，我外公还不得把你当宝一样捧着，他为什么还要跟你分手呀？”
“他知道我不是隔壁家的孩子，而是林家的女儿，就跟我说，我们的缘份尽了。然后当晚，他就打了个包走了。”
“哇，没想到我外公还有这么怂的一面呀。”
“其实那事也不怪他。”
“佬佬，居然为甩了你的男人说话，会不会太圣母了？”
“不是圣母，我以前也恨他，但后来知道一些事情，就不恨他了。”
“什么事呀？”顾小冉没想到这么古板的外公，居然还有这样的经历，好奇得不得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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