护士和医生返回手术室，手术室的门重新关拢，手术室外又再恢复安静。
墨震忠颓废地在椅子上慢慢坐下。
卓然突然觉得墨震忠一下子竟老了许多。
暗叹了口气，在墨震忠面前蹲下，握住墨震忠冰冷的手，“他不会有事。”
墨震忠看着卓然，轻点了下头，沉默下去。
***
慕华刚下飞机，一手搭着脱下来的西装，一手拖着行李箱，走出出站口，拿出手机，拨打顾小冉的手机，没有人接。
慕华正想接着给俞菲打电话，蓦地看见电视屏幕上关于程国梁夫人被下毒的新闻。
程国梁欠下水上城堡四百二十亿的违约金，程氏的一举一动，都是商人关注的对像。
程氏突然出事，慕华自然而然地站住，观看新闻。
看到监控中嫌疑人回眸的一瞬，他的视线瞬间定格在那那侧脸上。
不可能。
不可是是她。
一定只是相似。
这个新闻以后，紧接着是墨卿被枪袭的新闻。
但慕华脑子里乱轰轰的，已经没有心思关注。
飞快地拨出已经查找出来的俞菲的号码。
俞菲刚走到病房门口，看见来电，接起电话。
“喂——”慕华松了口气。
“还在美国？”
“回国了，刚下飞机，小冉呢？”
“小冉，她……”
“她怎么了？”慕华听出俞菲的声音有些不劲，心脏骤然抽紧。
“墨卿在皇朝大夏被枪袭，她受了伤了，在医院。”
慕华怔了一下，飞快抬头，看向电视屏幕正在播放的新闻，正好看见一个女人被抬上救护车，看不见样子，却看见慕秋白，以及慕秋白手上的血。
“哪家医院？”
“华西第一医院。”
“我马上来。”
慕华已经无暇去思考那个和顾小冉一模一样的侧脸，急急地打了个的士去了华西第一医院。
华西第一医院的外科，是全国最好。
顾小冉被送去华西第一医院，让他十分不安。
首先想到的就是她的伤很重。
到了医院，推开病房门，便看见坐在床边的慕秋白，恰好慕秋白转头过来，二人视线对上，均是一怔。
去办理一些手续的俞菲回来，看见站在门口的慕华，见他还拖着行李箱，知道他直接从机场过来了，“来了？”
“嗯，小冉怎么样了？”慕华走向病床。
“还在CT结果。医生说，如果头部没什么问题的话，应该很快会醒来。”
慕华看向闭着双眼的顾小冉，脸色有些苍白，但呼吸还算平稳，松了口气，“怎么回事？”
“肖白说，她看看新闻的时候，突然晕倒。墨卿送她去医院，出门就被枪袭，墨卿中弹，她摔在地上，头碰了一下。”
慕华想到，新闻报道的两件事，时间间隔很短，顾小冉既然是在看新闻时昏倒，那么毒杀事件，就和她无关，卡在嗓子眼上的心脏，放回胸膛。
“CT什么时候出来？”
“医生说，很快会出来。”
慕华轻点了下头，看向慕秋白。
俞菲忙道：“他叫慕秋白，是小冉的朋友。啊……你们都是慕，好巧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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