滴滴——不耐的驱赶,开车的人似乎故意找茬。
索性站定转身,向后看去,心情不好,不怕添乱,就怕没地方撒气去。
一辆红色的本田轿车紧跟在后,根本没有打算绕行的企图,更像是种挑衅,驾车的人体恤衫,遮阳眼镜,是个挺时尚的男人。
郝童打算不理睬,继续向前走,这世界,无聊的人太多了。
滴——这次是一声恼人的长鸣,郝童的拳头下意识的攥紧了。
站住,冷眼看去,本田的车窗摇下,墨镜也摘下,一笑,驾车的人露出牙缝较大的牙齿:“嘿,想什么呢,失恋了?”
原来是他,从马背上险些掉下来的家伙,郝童忽然来了点精神,一抬下巴,算是打过招呼了。
天公很作美,噼里啪啦的豆大雨点瞬间砸了下来,张松一挥手:“有种上车。”
郝童一笑,这人还真是好胜,上车就上车,反正不吃亏。一拉车门,钻进了本田。
张松笑着,一踩油门,冲出了狭窄的路口。
擦擦身上的水渍,郝童看都不看本田的去向,窗外,雨幕遮掩,张松驾车的张狂,一点不亚于骑马的嚣张,冲驰在一片白花花、模糊不清的夜色里。
“你叫郝童?”张松随意问着。
郝童看了他一眼,想不到这家伙记忆还挺好。
“我叫张松。”停顿了一下,又补充道:“骆月晨的。。。朋友。”说完,别有用意地回看郝童。
“骆月晨是谁?”郝童平静地问。
张松夸张地咧咧嘴:“不会吧你,和方博年在一起,居然没听说过骆月晨?”
郝童看向窗外的苍茫:“没有。”
车内安静的只剩下雨刷器桄榔桄榔的撞击声。
良久,张松鼻腔里冷哼:“也是,方博年那老王八蛋怎么可能在新欢面前提旧爱呢。”
郝童冷冷的目光让张松不屑地一笑:“干什么?不爱听啊,这么维护姓方的?”
“真有过节就别背后骂,算什么本事?”郝童索性靠向椅背,让自己坐得再舒服些,一副更不屑的懒散。
张松变了脸色,一丝愤怒暴闪,声音沉过窗外的雨夜:“如果不是为了骆月晨,我就把方博年撕碎了喂狗。”
郝童猛然转过头,冰冰冷冷地问:“你凭什么?”
张松嘲讽地一哼:“咱哥们向来不干背后捅人刀子的事,不过,看你这人还像个爷们,不想你成为方博年那混蛋的牺牲品,懂吗?话就点到这儿,自己琢磨去。”
“人和人不一样,骆月晨是骆月晨,我是我,我就想知道,你凭什么这么说?”
“我说你这人看着挺机灵的,怎么这么轴啊,你以为方博年睡了你几次,就他妈的有感情了,别操蛋了。”
话音刚落,张松手里的方向盘忽然失去了控制,郝童的手臂强有力的一掰,本田失去了准头冲向了无人的马路牙子。
猛地踩住刹车,张松怒吼着:“你丫疯了?”
呃,还在滚动的喉结突然被几根手指牢牢地钳住了,不适感使张松瞬间失去了话语能力。
“跟我说话最好嘴巴放干净点,大家既然都是男人,有话直说,别跟我这儿阴阳怪气的。”松开手,郝童重重地拍在张松的肩头,示意继续开车。
张松咳嗽了几声,揉了揉脖子,看着郝童面色不善的脸,忽然,笑了,饶有兴味地重新打量起这个年轻男人:“行啊,哥们,够有劲的,就冲这狠劲,估计方博年也没少吃亏吧?”
郝童没理睬,继续凝视着前方的雨雾。
车速恢复了正常,平稳地行驶在雨夜的街头,郝童这才发现,两边的街道已经十分的熟悉,不远处,正是方博年公寓所在的位置。
本田缓缓地泊在靠近公寓的花园旁,熄了火,望向郝童略呈迷茫的脸,张松掏出香烟递了过去,郝童摇摇头。
张松自顾点上一支,玻璃摇下一条缝隙,飘渺的雨丝带着湿气随风而如。
看了看四周,呼出一口烟,张松有些颓然道:“这地儿我熟,别那么看着我,如果一连几个月等在这个花园旁,像个傻子式的守着这栋破楼,傻子也能闭着眼找到这里。”
郝童静静地听着,张松的声音里充满了自我的嘲弄:“我就是那个傻子,知道为什么吗,就是他妈的不甘心,我和骆月晨认识七八年了,没见过他对谁认真过,我知道我这样的他也看不上,可不行,就是想不开,只要看着他,明知是一种伤害,也不会有什么结果,可还是不死心,情愿就这么一辈子看下去。他就像会施魔法,让人心甘情愿地深陷而不自拔。”
一丝苦涩,一抹回味,张松继续道:“我以为这辈子是最幸运的事情就是认识了骆月晨,可骆月晨最不幸的事情就是遇见了方博年。骆月晨自从到博A公司后,整个人都变了。
人啊,真是一物降一物,我逃不出骆月晨的手掌心,他呢,逃不出方博年的一个小指头。骆月晨到博A上班才八天,所有的一切全改变了,仅仅一个月就成了方博年的情人,住到了这里。”
郝童终于有了表情,一丝震动,看向张松。
张松狠狠地丢出烟蒂,眼中满是过往的苦楚:“你不信?我不知道你用了多少时间住进了方博年的老巢,骆月晨很成功,一个月!一个月就全盘否定了从前,断绝了一切和他有瓜葛的人,其中也包括我,快得让我到现在都有种做梦似的不真实。”
本小章还未完~.~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!
喜欢“攻”略请大家收藏:(www.56shuku8.com)“攻”略56书库更新速度全网最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