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向后山禁地处,那里,有着被他亲手镇压的弟子--上官剑。
“这十几年来,我的教育方式,真的有错吗?我本想把他培养成一个未来神子,可他,却没能抓住,也未能真正成为神子,反而眼里容不下他人,一个宗门,要崛起要发展,需要的是人,是天才!”
心里的喃喃自语,也好似在扪心自问。
站在他的立场,他身为一个宗门之主,看似高高在上。
但,这几百年来的心血,都花于其上。
天骄之战,更是谋划百年之久。
凌尘,不是天才,更不是天骄。
但,他绝对是一个妖孽,一个无比妖孽之人。
如果是上官剑做了神子,未必就有他做得好。
“我,也不得不为宗门考虑啊!”
长长一叹,身体迎风而动,掠空而行。
划过半空,缓缓落在后山禁地上。
看着痛苦的上官剑,那个犹如儿子一般的人,于他离白风心底,实际上已经落下烙印。
十几年的相处,又怎能轻易说无情斩断?
相互之间的感情,你来我往,若真是无情,他也不会来此之地。
禁制内,上官剑没有挣扎,也没有怨毒。
一股漠然的悲凉、落寞,悄然爬上脸庞。
他,自然也有错。
但修炼之行,到底谁对谁错?
此中过程,经受不住诱惑,性格变化,也不尽然是离白风的错误。
谁是谁非,已然不重要。
修炼之途,本无对错。
时机,缘分,机缘,造化。
自有天注定,一切之事,或许,早已有定数。
禁地有火焰喷发,非火属性修炼者,自是不能修炼。
镇压十年,上官剑的修为,便要停止十年。
这,对于一个修炼者来说,是一种痛苦,一种哦折磨。
但,他却盘坐于地,似坦然接受,也似淡然处之。
离白风此前的举动,亲手毁灭他,让他从高高的神坛上摔落下来,没有恨,没有责怪,只有悲凉的冷意。
心,好似死了一般。
那个犹如父亲一样的人,那个疼痛青睐他的师尊,已经不再如当年那么爱他了。
“是啊,他是一宗之主,他要思虑的事情,本来就有很多!”
心里感慨一句,随即也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只是,十年的镇压,对他而言,是一次折磨和挑战。
“我原本以为你性子沉稳,心性平和,但在外门大比上,你却与苍松联合,欲颠覆整个大比!那么重要的事情,怎可为一己私利而为之?你那个时候代表的是我离白风,是离恨宫宫主,而非是你上官剑,一个内门弟子。后来,你因为此前的矛盾,便几次三番容不下凌尘,便是心境出了问题,镇压你十年,也有让你反省的意思!抹掉棱角,或许,对你而言,更有帮助!”
站于其旁的石头上,离白风淡淡之言,幽幽之语,缓缓传进上官剑之耳。
他,并非无情之人。
上官剑的性子,也的确是出了问题。
镇压十年,或许,是磨炼其最好的办法。
修炼本无对错,但身为其师,于这修炼大环境下,有些东西,却不得不遵循。
若按照上官剑此刻的性子发展下去,又是一个魔头横空出世。
他,自不愿意看到这样的场景发生。
“自你五岁起,我带你入离恨宫,开始修炼,你本是一个好孩子,狰狞的修炼之路上,我本以为你能走好,可……”
话语一阻,似想到什么。
随后又一言,叹息一声,继续道:“十年之后,我希望,你能成为离恨宫顶梁柱之一,强者,未必就一定要做宫主,未必就一定要掌握大权,那藏功阁的风雷天风长老,不就是如此之人吗?”
成长之路,遥远而不可及。
修炼之路,更漫长而道远。
甚至,你没法看见,也没法预见未来是怎样的。
但强者,未必就一定要是宫主、宗主之流。
真正强者,大隐隐于世,何须头衔加身?
上官剑:“……”
默默看了一眼离白风,仔细思索他之言。
但,上官剑并未再有其他言语。
此刻,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接。
未来,很长。
但他,没想过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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